第87章 應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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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應驗
良久才聽通元散仙長嘆一聲，道：“老弟，我就不與你開玩笑了，我知道你在想什麽，方才來之前我就已經回去過通元洞府，裏面確實什麽都沒了，只留下一個陣法。”
“陣法？”江輕石問道。
說到這個，通元散仙面色變得凝重起來：“這個陣法的痕跡已經消散地十分淺淡，顯然是被他們刻意消除了，但是殘留的氣息太濃重，加上千裏追風鏡的感知，若我所料不錯，這應該是萬魔陣。”
“萬魔陣？”江輕石蹙眉，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十分邪門，“不錯，我去救合歡的時候，石室的地上確實有一個血跡陣法。”
“那就錯不了了，萬魔陣正是一邊吸收千千萬萬的人血和精魂，一邊不停地加強陣法，最後使得這個陣法充斥著世間一切冤魂和魔鬼，陰氣之重，就算是神仙也難抵抗。”
江輕石臉色發白：“那她……”
“……恐怕凡歌仙子……就算沒有被陣法吸收，也會被魔族抓走。”通元散仙頓了頓，萬分不忍地繼續說了下去，“這個陣法只有在上古的魔族中出現過，我前幾日在仙界方得知的消息，那君傾魔君原來早就被琰王魔君取而代之……”
通元散仙話未說完，不過江輕石這麽聰明，怎會不知，這也就意味著沐凡歌早就不是什麽魔界少君，落在魔族手上必定兇多吉少。
“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”江輕石喃喃。
“但願凡歌仙子吉人自有天相，老天保佑，祝她逢兇化吉。”說著通元散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沒再說什麽，去找鰲魚將軍，將王程和子辛二人領回了通元洞府。
他二人受傷頗深，加上神志尚未恢覆，走的時候還在昏迷當中。
臨走之前，他再三猶豫，還是將那面方天鑒塞進了他的手中。
江輕石一人獨自靜坐了良久，才回過神來，伸手握著手中的方天鑒，不明所以。
索性這個方天鑒只要灌註靈力就能打開，很快便被啟動，江輕石的眼前投射出一幅畫面，漸漸變得清晰。
這上面記錄的便是當日東海寂淵峽谷發生的事情，整幅畫面中只見東海之水沖天而起，天上不停降下雷電，天色暗的就好像魔族降世一般，近處神龍上天入地地暴走，遠處兇獸冤魂的吶喊和嘶吼之聲響徹雲霄，仿佛要將天地撕裂。
原來這就是“瀚海迷津動天地”的場景，他之後也曾聽到他人描述那日的情況，可無論聽了多少繪聲繪色的語言，都不如眼見來得震撼。
波濤翻卷起來，露出了深可見底的漩渦，他終於在這風起雲湧之中見到了那個躺在峽谷底部，顯得特別渺小的女子。
那就是沐凡歌。
眼前那些什麽神仙，什麽神龍兇獸，一下子在他眼中黯然失色，饒是他們再如何上天入地，鬥得天崩地裂，仿佛這些都成了背景一般，喧囂的聲音也在他耳邊漸漸遠去，他的目光中就只剩那一個人，哪怕只是那麽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點而已。
接著泫羽的出現讓他們停下紛爭，世界又安靜下來，只聽到泫羽懇求舜濟龍王成全凡歌姑娘。
接著鮫人公主和那兇獸中的魂魄，雙雙消散而去。
舜濟龍王這才將珍珠淚珠給了沐凡歌，最後對她說，珍珠淚珠可以給她，希望她言而有信，遵守自己的承諾。
沐凡歌的臉上除了感激和欣慰，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，沒有半分不甘或是不滿。
她明明已經精疲力盡，顫抖著雙唇，卻仍是滿口向著各位仙君道著謝。
看到這裏，江輕石已經看不下去。
他雙目赤紅，拳頭握得太緊，指甲鉗進掌心，殷紅的獻血滑落，心中酸酸澀澀的，最後只剩下了心痛。
他怎麽會這麽笨，怎麽會這麽傻，只知道一味地生氣和懷疑，卻不知沐凡歌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不知她是答應了舜濟龍王才會離開。
她不是不愛他，相反的，是太愛他，才會做這些傻事，而自己完全被蒙在了鼓裏，只會誤會和傷害。
為什麽會這麽傻……
可是凡歌，你現在究竟在哪裏，是他發現得太晚了，上天才會罰他再也找不到她……
果然接來下的日子裏，魔族的身影漸漸再一次在三界活躍起來，各地都遭受到了魔族的攻擊，人界死傷慘重，甚至有幾個小鎮的百姓被屠殺殆盡，死狀慘不忍睹。
而沐凡歌完全銷聲匿跡，誰都沒有再見過她，如此難免不被非議，已有人在背地裏咒罵，說朔光仙子轉世有什麽了不起，畢竟不是真的朔光仙子，只會躲在一邊，見死不救。
而自那日通元散仙走後，江輕石便離開了東海，他有時候出現在人界，有時候又出現在修真界，好像到處都有人看到過他，卻沒人能說出他具體的行蹤。
後來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少年，沒人知道他究竟是誰，只聽江輕石喚他阿順。
這兩個人一邊修煉，一邊救了不少人。
漸漸的，江輕石的名聲開始越來越響亮，甚至有人說他將會超過君傾，成為最年輕的渡劫期修士。
這個名頭本該安在另一個女修士身上的，可惜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，生死未蔔。
也許是失望得久了，也就沒人提起她了。
只有江輕石偶爾在月下難眠之時會想到她，他想告訴她，在人界的一個小城中再次遇見了小六子阿順，沐凡歌似是已經教過他功法，他自己一個人修煉沒人指點卻也不賴，修了個七七八八，竟然勉強進入了感應期，可見是個可塑之才。
他想到當日沐凡歌曾提議要他收他為徒，那時他沒有答應，現在卻反倒起了意。
小六子高興都來不及，哪有拒絕的道理，連忙磕頭拜師，他便學上了正宗江家的心法《營魄抱一訣》，還有江輕石自創的《鍛天至上功法》，跟著師父在人界和修真界行走，大開眼界。
可他們這一路上並不太平，江輕石一邊專挑魔族多的地方下手，一邊要躲東海和江家的人。
師父的修為收拾起這些魔族來自然是綽綽有餘，苦了他小六子阿順，毛還沒長齊便要天天面對這些兇神惡煞的魔鬼，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總是嗷嗷叫地被魔族追著打，到後來在師父的教導下總算是偶爾能還個手。
而且他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江輕石，從前是修真界有名的美男子，這幾年倒是沒人再提起他的容貌，反而被他的實力所震驚，所有碰到過他的人都在說他可能已經進入了渡劫期，其實師父早就已經是渡劫期修士了。
他除了修為精進特別變態以外，性格也沈穩了很多，小六子知道他每次抓了魔族之後都會給他們留一口氣在，是為了逼問沐凡歌的下落，可是至今為止，還沒有任何一個魔族能說的出來的。
沒有魔族知道她，也沒人說她生或是死，這是不是說明，她還有一線生機？
每當這個時候，江輕石便會重燃希望，小六子欲言又止，不忍心打擊他。
就這樣，又是五年的時間過去。
魔族跟修士神仙們又鬥了五年，期間他們殺了歸元道長，蕪城派的卷軸再一次落入了他們手中，然而三張卷軸只是多了三個入口而已，只有集齊四張卷軸才能打開若水之濱的封印，因此他們終於向最後一張卷軸的所在——風家出手了。
風家自從家主閉關以來，甚少在外走動，直到幾天前炎山君收到了風家信箋，上面除了風家的印信之外只有一大灘血跡。
接著炎山君便孤身一人連忙趕去風家，卻一去不回，音訊全無。
大家這才知道風家出事了。
若是沐凡歌聽到此事，一定會難以置信，這個故事，不就是當年漠明為了引開她而編出來的版本嗎，沒想到五年之後竟然真的按他的劇本走，還是說，根本就是他策劃了這一切。
於是大家這才紛紛發覺事情不對，意識到是風家的危難，都趕了過去。
得到消息的時候，江輕石正帶著阿順在人間跟魔族周旋，現在的魔族顯然比之前高級了很多，也狡猾了很多，越來越難對付，等他解決了他們，帶著小六子趕到的時候，風家所在的“風萬城”已經整個籠罩在了一片不詳之中。
“風萬城”的名字雖然霸氣，其實是個很小的地方，比不上雲霞派整整占據了三個山頭，也比不上蕪城、澤州城占地面積哪兒大，風萬城屬於風家的地盤，除了風家人便是風家的外姓弟子，這一點與江家的澤州城是一樣的。
風家人丁雖然不多，可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十分紮實，又廣收弟子，因此才在修真界有了一席之地。
風萬城他曾來過無數次，遠遠便見到城外被奇形怪狀的魔族圍了一圈，城門外已經死了不少人，有些是魔族，更多的是風家的修士，而風萬城的其餘人，以及趕來的修士正與魔族負隅頑抗，抵死守城。
“阿順，你找個地方藏起來，千萬別出來。”江輕石沈聲道。
“可是，師父，我……”阿順想說自己已經進入凝氣期了，這些魔族正好可以練練手，卻被江輕石打斷。
“你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說罷他腰間的鍛天綾已經先一步沖出，在魔族中殺出一條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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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才聽通元散仙長嘆一聲，道：“老弟，我就不與你開玩笑了，我知道你在想什麽，方才來之前我就已經回去過通元洞府，裏面確實什麽都沒了，只留下一個陣法。”
“陣法？”江輕石問道。
說到這個，通元散仙面色變得凝重起來：“這個陣法的痕跡已經消散地十分淺淡，顯然是被他們刻意消除了，但是殘留的氣息太濃重，加上千裏追風鏡的感知，若我所料不錯，這應該是萬魔陣。”
“萬魔陣？”江輕石蹙眉，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十分邪門，“不錯，我去救合歡的時候，石室的地上確實有一個血跡陣法。”
“那就錯不了了，萬魔陣正是一邊吸收千千萬萬的人血和精魂，一邊不停地加強陣法，最後使得這個陣法充斥著世間一切冤魂和魔鬼，陰氣之重，就算是神仙也難抵抗。”
江輕石臉色發白：“那她……”
“……恐怕凡歌仙子……就算沒有被陣法吸收，也會被魔族抓走。”通元散仙頓了頓，萬分不忍地繼續說了下去，“這個陣法只有在上古的魔族中出現過，我前幾日在仙界方得知的消息，那君傾魔君原來早就被琰王魔君取而代之……”
通元散仙話未說完，不過江輕石這麽聰明，怎會不知，這也就意味著沐凡歌早就不是什麽魔界少君，落在魔族手上必定兇多吉少。
“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”江輕石喃喃。
“但願凡歌仙子吉人自有天相，老天保佑，祝她逢兇化吉。”說著通元散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沒再說什麽，去找鰲魚將軍，將王程和子辛二人領回了通元洞府。
他二人受傷頗深，加上神志尚未恢覆，走的時候還在昏迷當中。
臨走之前，他再三猶豫，還是將那面方天鑒塞進了他的手中。
江輕石一人獨自靜坐了良久，才回過神來，伸手握著手中的方天鑒，不明所以。
索性這個方天鑒只要灌註靈力就能打開，很快便被啟動，江輕石的眼前投射出一幅畫面，漸漸變得清晰。
這上面記錄的便是當日東海寂淵峽谷發生的事情，整幅畫面中只見東海之水沖天而起，天上不停降下雷電，天色暗的就好像魔族降世一般，近處神龍上天入地地暴走，遠處兇獸冤魂的吶喊和嘶吼之聲響徹雲霄，仿佛要將天地撕裂。
原來這就是“瀚海迷津動天地”的場景，他之後也曾聽到他人描述那日的情況，可無論聽了多少繪聲繪色的語言，都不如眼見來得震撼。
波濤翻卷起來，露出了深可見底的漩渦，他終於在這風起雲湧之中見到了那個躺在峽谷底部，顯得特別渺小的女子。
那就是沐凡歌。
眼前那些什麽神仙，什麽神龍兇獸，一下子在他眼中黯然失色，饒是他們再如何上天入地，鬥得天崩地裂，仿佛這些都成了背景一般，喧囂的聲音也在他耳邊漸漸遠去，他的目光中就只剩那一個人，哪怕只是那麽微不足道的一個小點而已。
接著泫羽的出現讓他們停下紛爭，世界又安靜下來，只聽到泫羽懇求舜濟龍王成全凡歌姑娘。
接著鮫人公主和那兇獸中的魂魄，雙雙消散而去。
舜濟龍王這才將珍珠淚珠給了沐凡歌，最後對她說，珍珠淚珠可以給她，希望她言而有信，遵守自己的承諾。
沐凡歌的臉上除了感激和欣慰，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，沒有半分不甘或是不滿。
她明明已經精疲力盡，顫抖著雙唇，卻仍是滿口向著各位仙君道著謝。
看到這裏，江輕石已經看不下去。
他雙目赤紅，拳頭握得太緊，指甲鉗進掌心，殷紅的獻血滑落，心中酸酸澀澀的，最後只剩下了心痛。
他怎麽會這麽笨，怎麽會這麽傻，只知道一味地生氣和懷疑，卻不知沐凡歌為自己做了那麽多，不知她是答應了舜濟龍王才會離開。
她不是不愛他，相反的，是太愛他，才會做這些傻事，而自己完全被蒙在了鼓裏，只會誤會和傷害。
為什麽會這麽傻……
可是凡歌，你現在究竟在哪裏，是他發現得太晚了，上天才會罰他再也找不到她……
果然接來下的日子裏，魔族的身影漸漸再一次在三界活躍起來，各地都遭受到了魔族的攻擊，人界死傷慘重，甚至有幾個小鎮的百姓被屠殺殆盡，死狀慘不忍睹。
而沐凡歌完全銷聲匿跡，誰都沒有再見過她，如此難免不被非議，已有人在背地裏咒罵，說朔光仙子轉世有什麽了不起，畢竟不是真的朔光仙子，只會躲在一邊，見死不救。
而自那日通元散仙走後，江輕石便離開了東海，他有時候出現在人界，有時候又出現在修真界，好像到處都有人看到過他，卻沒人能說出他具體的行蹤。
後來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少年，沒人知道他究竟是誰，只聽江輕石喚他阿順。
這兩個人一邊修煉，一邊救了不少人。
漸漸的，江輕石的名聲開始越來越響亮，甚至有人說他將會超過君傾，成為最年輕的渡劫期修士。
這個名頭本該安在另一個女修士身上的，可惜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，生死未蔔。
也許是失望得久了，也就沒人提起她了。
只有江輕石偶爾在月下難眠之時會想到她，他想告訴她，在人界的一個小城中再次遇見了小六子阿順，沐凡歌似是已經教過他功法，他自己一個人修煉沒人指點卻也不賴，修了個七七八八，竟然勉強進入了感應期，可見是個可塑之才。
他想到當日沐凡歌曾提議要他收他為徒，那時他沒有答應，現在卻反倒起了意。
小六子高興都來不及，哪有拒絕的道理，連忙磕頭拜師，他便學上了正宗江家的心法《營魄抱一訣》，還有江輕石自創的《鍛天至上功法》，跟著師父在人界和修真界行走，大開眼界。
可他們這一路上並不太平，江輕石一邊專挑魔族多的地方下手，一邊要躲東海和江家的人。
師父的修為收拾起這些魔族來自然是綽綽有餘，苦了他小六子阿順，毛還沒長齊便要天天面對這些兇神惡煞的魔鬼，一開始的那段時間他總是嗷嗷叫地被魔族追著打，到後來在師父的教導下總算是偶爾能還個手。
而且他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江輕石，從前是修真界有名的美男子，這幾年倒是沒人再提起他的容貌，反而被他的實力所震驚，所有碰到過他的人都在說他可能已經進入了渡劫期，其實師父早就已經是渡劫期修士了。
他除了修為精進特別變態以外，性格也沈穩了很多，小六子知道他每次抓了魔族之後都會給他們留一口氣在，是為了逼問沐凡歌的下落，可是至今為止，還沒有任何一個魔族能說的出來的。
沒有魔族知道她，也沒人說她生或是死，這是不是說明，她還有一線生機？
每當這個時候，江輕石便會重燃希望，小六子欲言又止，不忍心打擊他。
就這樣，又是五年的時間過去。
魔族跟修士神仙們又鬥了五年，期間他們殺了歸元道長，蕪城派的卷軸再一次落入了他們手中，然而三張卷軸只是多了三個入口而已，只有集齊四張卷軸才能打開若水之濱的封印，因此他們終於向最後一張卷軸的所在——風家出手了。
風家自從家主閉關以來，甚少在外走動，直到幾天前炎山君收到了風家信箋，上面除了風家的印信之外只有一大灘血跡。
接著炎山君便孤身一人連忙趕去風家，卻一去不回，音訊全無。
大家這才知道風家出事了。
若是沐凡歌聽到此事，一定會難以置信，這個故事，不就是當年漠明為了引開她而編出來的版本嗎，沒想到五年之後竟然真的按他的劇本走，還是說，根本就是他策劃了這一切。
於是大家這才紛紛發覺事情不對，意識到是風家的危難，都趕了過去。
得到消息的時候，江輕石正帶著阿順在人間跟魔族周旋，現在的魔族顯然比之前高級了很多，也狡猾了很多，越來越難對付，等他解決了他們，帶著小六子趕到的時候，風家所在的“風萬城”已經整個籠罩在了一片不詳之中。
“風萬城”的名字雖然霸氣，其實是個很小的地方，比不上雲霞派整整占據了三個山頭，也比不上蕪城、澤州城占地面積哪兒大，風萬城屬於風家的地盤，除了風家人便是風家的外姓弟子，這一點與江家的澤州城是一樣的。
風家人丁雖然不多，可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十分紮實，又廣收弟子，因此才在修真界有了一席之地。
風萬城他曾來過無數次，遠遠便見到城外被奇形怪狀的魔族圍了一圈，城門外已經死了不少人，有些是魔族，更多的是風家的修士，而風萬城的其餘人，以及趕來的修士正與魔族負隅頑抗，抵死守城。
“阿順，你找個地方藏起來，千萬別出來。”江輕石沈聲道。
“可是，師父，我……”阿順想說自己已經進入凝氣期了，這些魔族正好可以練練手，卻被江輕石打斷。
“你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說罷他腰間的鍛天綾已經先一步沖出，在魔族中殺出一條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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